其实我在那里上学的时候学校还不叫“南审”,当时的全称是“南京金融专科学校”,只是后来才改为“南审”的。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,为了干一番事业、加强自己的理论修养,更好地开展工作,受单位派遣通过入学考试我来到了位于长江北岸的“南审”校园学习。
我的恩师陈友慧30出头中等身材,圆圆的脸上总露着微笑,谈吐幽默风趣。一张和蔼可亲的面庞,总是那么慈祥。当我一迈进南审的校园,上的第一堂课就是陈老师为我们教的政治经济学。他那和蔼亲切的笑容使我至今难忘。从听陈老师教第一堂课起,我就喜欢上了他的课。他上课时不是很严厉,也不像有的老师那样把四十五分钟塞得满满的,而是抓住每一节课的重点和难点来讲。回答问题时,不用太拘束,只要自己认为是正确的,就可以大胆讲出来,并且保留我们自己想象的空间。如果遇到不懂的问题,他就让我们在课堂上讨论,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,各抒己见,气氛十分活跃。有时候,为了一个问题,我们也会争得面红耳赤。就这样,一年一晃就过去了,在他的精心指导下,我们掌握了金融理论的基础知识,理解了政治经济学的含义,学会了怎样运用理论知识指导实际工作,更学会了怎样做人。我始终铭记着陈老师的两句话:一是要踏踏实实做事,老老实实做人;二是做任何事情:预则立,不预则废。
在“南审”的校园生活,是标准的“三点一线”。生活圈虽然狭小,但是很有规律。一年的求学生活,最深的感悟是:时间永远是宝贵的,大概就如朱自清先生形容的那般匆匆,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,不经意地让生活按下了快进键。抢食堂的肉包、抢新烧的开水、抢新鲜的饭菜、抢厕所、抢澡堂、抢乒乓球台……当时宿舍的条件并不太好,四人一间,两个日光灯,单人钢管床一边放两张,中间放两张桌子,皮箱还有热水瓶等都分别摆在墙角两边,拥挤而热闹。晚自习基本上都是在阶梯教室,因为都是住宿生,学校抓得很紧,学风甚浓。虽临近山腰,却也独守清净,只有那偶尔窜出来的飞蛾,一个俯冲,引来女生们的连连尖叫,划破了夜的宁静。这只是不经意的插曲,几秒钟后,一切恢复平静,直到下晚自习的前几秒钟,宁静终被打破,收书声在阶梯教室很有默契地回响。基本上与铃声同步,大片的身影争先向前奔回宿舍。
生活的圈子有限,我最喜欢教学楼西边的阳台,站在那里,俯瞰远方,落日余晖,微风徐徐,把自己的思绪丢在风中随意飘零,确实是一种免费的娱乐。那时候食堂、“小炒部”在一个屋檐下,占地为王。打饭的队伍永远很“粗”,食堂的师傅被团团围住,也就失去了判断,索性就看天气、看心情、看黄历,接过谁的饭盆谁就可以优先了,完全没有先来后到的概念,那时只恨自己为什么不“高人一等”或是“甜言蜜语”,也好混个先啊。 回忆啊,回忆……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!一年时间,已经深深积淀,及时斑驳,但只要一道灵光的闪现,回忆依然美好。千言万语只有感谢。感谢母校,感谢老师,感谢同学。
二十年来,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我亲爱的老师。然而君在长江头,我在长江尾,无情的长江水将我们师生阻隔在千里之外。几回回梦里都曾见到老师日渐消瘦的身影,恨不得第二天就跨过长江去探望恩师,无奈我的工作每天都要下乡实在抽不开身。恩师也曾多次来到楚州,但总是擦肩而过,因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们始终无缘相见。二十年过去了,但是陈友慧老师曾经在我记忆中的点滴我都历历在目,谢谢曾经的岁月,让我明白老师不只是简单的教学,而他们的点滴都会影响我们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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